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你笑起来真好看

  ●路勇(沙湖人,现居武汉江夏区)

  参加过几次网上的测评,测评结果总会不约而同地显示,我的心理年龄远远小于实际年龄。心理年龄显小,更多是跟我的情绪有关吧,我的情绪一会儿像夏天,过一会儿又像冬天,多多少少有些孩子气。

  大部分时候,我都是安安静静的,脸上没有风没有雨也没有波澜,就像是一面平静的湖水,又像是一副隽永的图画。这也难怪,我的生活是单调的,重复着两点一线的节奏,平时是家和超市之间的往返,周末便是家和培优班的来回。我喜欢简简单单的生活,因为应付不了复杂的关系,所以更享受风轻云淡的感觉。

  年岁渐长,慢慢地,生活中少有让人振奋的消息。比如发一笔小财、出版一本书,也都无法让自己亢奋起来。快乐的感觉还是有的,但只是轻轻地盈在心底,顶多暗暗挥着手给自己鼓劲打气。最让情绪波动的是,遇到了老友故知,穿越时光的海岸线,也穿越了千山万水的思念,见到了久仰的那个人,还是忍不住湿了眼眶。前段时间,遇到了旧同事,聊了很多很多往事,仿佛穿越了过去。好几次,购物回来,在路上走着走着,想着想着,就笑出来声来。邻居见了,一边跟我打招呼,一边像看一个谜。

  我也有情绪激动的时候,有时是为国家大事热血澎湃,有时是为社会新闻注目许久,有时是为物业的不作为慷慨激昂。

  有一段时间,生活的种种压力纷至沓来,我感觉胸口压着一座大山,想喊喊不出来,想吼也吼不出来。那段时间,我从来不照镜子,连牙刷都“闷头苦干”。但是,我可以想象自己的面部表情,应该是大雨将至的阴霾天空,俨然没有了往日的色彩和光芒。

  周末时,我挤出时间,带附近的小学生写作文。孩子们很喜欢我幽默的教学风,和我相处得非常愉快,就像是找到了一个大朋友。那段时间,看着我的脸愁云密布,孩子们也变得小心翼翼了。一次上课,有个小女生拽着我的手说:“路老师,笑一个!”我刚刚配合地咧了下嘴,教室里传出整齐的“你笑起来真好看,像春天的花一样,把所有的烦恼所有的忧愁,统统都吹散。你笑起来真好看,像夏天的阳光,整个世界全部的时光,美得像画卷。”我的心情因为一首网络歌曲,顿时就变得温暖和明媚了起来。

  生活的高高低低,情绪的起起伏伏,恣意的欢笑、浅浅的忧伤或者偶尔大哭一场……就让已然是个中年油腻男的我,依旧任性地情绪化吧。当我还能在各种情绪中自由切换,当我还被批评“有点情绪化”,可能也是我还未老的标志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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